*有BUG請無視
*BL清水向
*正篇BE，番外HE
*沈子晏視角
*短篇
前言：
我說過我喜歡的愛情是帶著缺憾的。
只是，總會有那麼時候、希望會有天能夠補滿。
變得完整、儘管裂痕不會消失，
但至少能會是最為完美的，愛情。
--
沈子晏漫步在校園內，面無表情的用著些微銳利的眼神掃過擁擠的人潮，他內心有千百萬個不願意要變成那坨人群裡的其中一員，但顯然的好像沒辦法。
沈子晏緊緊的皺著眉，有些無奈又有些無力的揉著眉心，卻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用著眼尾看了某個方向，果然看見了有個人呆愣著盯著他，像是在思考甚麼一樣。沈子晏挑一邊的眉，沒有打算讓那個人知道自己發現了。
那個人從一看到他開始就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沒有移開過。
如此露骨的渴求和檢視意味，沈子晏還沒有傻到感覺不出來，只是自己因為覺得竟然會有人用著這種眼神看著他，讓他覺得十分有趣，因此才任由一個男人用著這樣具有「暗示」意味地眼神看著他，並且毫無障礙的裝傻著，等待對方上鉤。
那個人看見沈子晏「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果然就漫步前來詢問著他是否需要幫忙。
沈子晏嘴角難掩一抹上揚的弧度，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必須壓抑住，因此表情顯得詭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但幸好也要歸功於對方神經比較大條，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他想，這個人或許可以帶給他樂趣。
--
沈子晏很意外，因為對方跟自己是同個班級的，這種奇妙的緣分巧合地讓他都不禁懷疑這是不是有誰安排好的，不過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沈子晏微微勾起笑容靜悄悄的看著那個人美好的側臉，那個人的睫毛很長又濃密，面容算是普通，可皮膚偏白皙、臉蛋上乾淨的連一個痘痘的看不見，身材有點纖弱，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的感覺。只不過淡綠色的雙眼炯炯有神，透出一股純淨的氣息。他知道那個人是喜歡男人的、光是那道看著自己眼神他就能明白。
「同學，你叫甚麼名字啊?我是葉曉喔。」在沉默的期間那個人猛然地問了這個問題，沈子晏稍微愣了下，但馬上恢復。
「我叫做沈子晏。請多指教了，曉。」
沈子晏燦爛的笑著，滿意地看著葉曉看得有些呆滯的眼神。
--
沈子晏漸漸地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尤其是當葉曉靠近自己的時候自己的情緒是愉快的，一離開跟他人聊得開心時自己是鬱悶煩躁。
他們已經認識了好幾個月，沈子晏明白葉曉一直到現在才只是對他到心動的階段罷了，很快就可以消逝，所以自己才這麼放心的與葉曉相處，因為自己長這麼大了還真沒喜歡過男人，只是這幾個月讓他感到苗頭不對。
他似乎也、有點心動了。
葉曉對自己的毫無防備，一同坐車時那熟睡又放鬆的臉龐近在咫尺，有時還會微微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柔軟的臉龐蹭了蹭他的肩頭，感覺自己都要被蹭出火來。
這太危險了。沈子晏瞇起眼這樣打量著，他在思考著要用怎樣的方式才能讓葉曉對自己打消這份念頭，而自己也能不被受影響。
是，他掙扎著想逃開這份情愫。
──但只是陷入更深的泥沼而已。
沈子晏在社團聚會的時候喝了不少，雖然他覺得自己的酒量其實不算差，但是一直幫葉曉擋酒，再怎樣會喝現在他也覺得有點微醺。
因此葉曉將他帶回家，在意識模糊之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柔軟的物體碰了，最後還被用溫熱濕潤的東西舔了一下，沈子晏在那瞬間就明白──葉曉在偷襲他。
過沒多久，沒讓他想好到底要直接起來或是繼續裝死，就聽到葉曉用著勾人又讓人心癢難耐的喘息和輕吟低聲喊著自己的名字，還有伴隨而來羞恥的聲音。他身為一個男人當然也知道那是自慰時會發出的細微聲響，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卻如此的明顯。
「我愛你......」
如此繾綣黏膩的聲音讓沈子晏感到心頭一顫，似乎有什麼開始無法控制住了，要不是自己還有些理智、說不定自己就會想不顧一切的佔有葉曉的全部。
但是、
是不可行的。
--
沈子晏很迷惑。
明明知道必須要遠離葉曉，卻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對方，甚至還有更加親暱的傾向。
早在一開始自己就不該招惹葉曉的。
如今換得這下場、如今自己動了情離不開了。
但是同時間他明白在這個時代下，如果傳出了他或者是葉曉是同性戀的話，那麼前程幾乎就被毀了一大半去了。
沈子晏怎麼捨得讓葉曉承受那些、不應該承受的罪?
他們沒有錯，錯的是這世人不能諒解。
葉曉沒有錯，他只是愛上了一個沒有勇氣的廢物。
──其實最可笑懦弱的就是他。
--
他們就這樣平淡的相處了將近三年，只有他們雙方知道這期間有多麼難熬。
拚命的壓下心中的依戀，想要靠近卻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只知道自己忍得快要發瘋了。
沈子晏決定要改變現狀，不然只是讓兩個人更加痛苦而已。
因此沈子晏答應了同學系的漂亮女孩的告白。
如預期的，葉曉的聲音緊繃的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他忍下想要在下一秒就衝去葉曉家裡好好地擁抱著安慰的念頭，裝出一副很高興的語調，和那個臉上帶著假笑的女孩子說話給對方聽。
這樣的方法、殘忍得讓他心痛。
這樣做，葉曉總該放棄自己了吧?
--
其實在跟那個女孩子交往沒多久後，沈子晏就跟那個女生坦白自己根本不喜歡她，而那個女孩只是沉默了一下後，表面上淡定的讓他有些錯愕，他都已經做好會被大打一頓的準備了，沒想到這女孩如此淡然，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只是那女孩第一句話就讓沈子晏更加錯愕，讓他沒形象的違張開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嗯，你喜歡的是葉曉。我知道，我本來要給你個教訓。」
「......妳怎麼知道?又是甚麼教訓?」沈子晏呆滯了好幾秒後才疑惑著問。
「你們相愛為什麼不在一起?」女孩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皺著眉有些兇惡的問。
「妳不會懂。」聽到這句話沈子晏挑了一邊眉表示不以為然，畢竟他覺得女孩根本就不懂同性間的戀愛是多麼被社會上所不可認同，因此他有些冷漠的這樣說著。
「是啊我不懂。但我懂得有些事如果錯失了機會、就永遠不再有機會去擁有。」
「自己好好想想吧。然後，這場戲我會陪你演到最後。」
沒等自己消化完這兩句，就逕自的離開。
那個女孩是在鼓勵他，讓他直視自己的感情。
只是這世道，又怎麼會是這樣簡單呢?
--
在畢業後他們班上開了個聚會，沈子晏身邊仍是那個女孩，女孩親暱的挽著他的手，自己從一開始的反感到現在的無感，他總覺得這心境路程還挺奇妙的，而在另一方面他同時感激著女孩，因為她竟是寧願浪費了一年的時間陪他瞎耗。
只是沈子晏的注意力現在都放在窩在角落的人喝悶酒，到後來開始跟著一群人玩遊戲將上衣完全脫掉，露出白皙骨感的纖細身材，讓他牙一咬，上前把衣服拿起後將葉曉拉回家。
他感覺到自己滿腔的怒火，甚至到葉曉的家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消退的趨勢。
只是一轉頭看見葉曉迷濛的眼眸，自己的心又忍不住一動。
葉曉身上帶著濃厚的酒氣，卻也帶著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沈子晏知道葉曉很喜歡這味道、因為家人的關係。
他將葉曉小心的放在床上，本想就這樣離去卻被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道拉回。
沈子晏佯裝一副生氣的模樣看著葉曉，卻沒想到葉曉就這樣吻上來。
看來也是到了極限了啊。
他僵直著身體不敢動，他怕自己若是一動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當自己愛的人在誘惑著自己的時候，還必須隱忍住，這段時間是最痛苦的了。
他起先還有些掙扎，就像是伸出手做做樣子，因為其實葉曉的吻是能夠引起他的情慾的，他根本不想推開。
後不知道吻了多久，葉曉才腫紅著唇離開自己的唇，原本迷濛的雙眼漸漸清明了起來，眼中有著一種堅決，像是豁出去似的。
「你知道你自己在幹嘛嗎!」沈子晏吼著，因為他必須選擇推開。
葉曉應該要受到眾人祝福然後開心平淡幸福的過完這一輩子才對。
「我知道。」葉曉平靜看著沈子晏說。
「那你......」他頓了一下，發現喉嚨乾澀的好似發不出聲音，因此沈子晏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不過沒等他說完，葉曉又接著繼續說。
「我愛你、從遇上你的那時候開始。」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離開。我保證這輩子你再也不會在遇見這樣噁心的事情了。」
「我是真的愛你......對不起。」
葉曉甚至沒有給他在說話的餘地，就這樣離開他的視線、就這樣離開他的生活。
空蕩蕩的房子裡，只剩他自嘲的笑聲。
「我也愛你。」
「喂、聽到了嗎......?」
--
十年。
這段時光、讓沈子晏成長了不少。
沈子晏到現在仍是沒有忘記葉曉這個人，現在甚至是支撐他繼續下去的精神支柱。
但是他沒想到還會有能遇到的一天。
沈子晏楞楞的看著葉曉，葉曉用著有些疑惑卻也同時覺得驚訝的回望著他。
他發現葉曉的氣息成熟了許多，只是可能臉仍是有些娃娃臉，明明跟他一樣三十好幾了卻像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兒。
「好久不見，我有點忘記你的名字了.....不好意思呢。」葉曉用著抱歉的眼神看著他，而沈子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窒息。
葉曉忘記他了、很順利的。
──將他忘記了。
「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我只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不要問我為什麼。嗯.....你現在好嗎?」沈子晏講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在講那句對不起的時候，他知道，這段感情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
明明是他自己抹煞的。
那麼此時他的心痛、那麼他長達十年之久的思念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現在很好，我也有伴了。」葉曉眨了眨眼也沒多說甚麼，只是微微一笑。而在講到有伴的時候，沈子晏發現葉曉的臉上瞬間閃過的柔軟。
「......恭喜你了。」沈子晏勉強的牽起了一抹笑。
他已經充分明白、葉曉真的不會在乎他了。
是他的懦弱膽小，親手毀了這段情。
--
「我愛你。」
「對不起。」
FIN.
廢雪後言：
好吧我想、不要太在意前言的話。(欸
其實這個下有點(?)就是還沒結束的感覺XD
剩下就交給番外吧###
謝謝看到這裡的大家Ow<
留言列表
重要☆ (1)